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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莲一愣，“小书，你怎么回来了？”
裴书的眼神似有似无的落在裴才伟身上，“回来拿点东西。”
姜莲点头，“正好，你跟我来书房一趟。”
她起身往二楼的书房走去，裴书应了一声，跟了上去。
只是在路过裴才伟时，脚步顿了一下。
他低头看着坐在沙发上唯唯诺诺的裴才伟，低声道：“母亲性子不好，你该多忍耐才是。”
裴才伟讪笑两声，没说话。
忍耐忍耐，为什么都要他忍耐！
他真的已经受够了，二十多年……他真是忍够姜莲这个疯子了！
等平成将明尘集团掌握在手里，他一定要将姜莲赶出去！
还有裴书，裴书这个和他母亲一样的疯子，也要赶出去！
裴才伟缓缓握紧了拳头，心中恨意翻涌。
二楼书房，姜莲在看向裴书的表情才缓和了些。
“小书，你去参加的那个恋综怎么样？”
“有喜欢的女嘉宾吗？”
裴书脑海里莫名闪过时芙的身影。
他眼眸暗了一下，只摇了摇头。
“没。”
姜莲眉头一皱，嘴巴动了动，似乎想骂人，但硬生生忍住了。
裴书似乎猜到姜莲想说些什么，声音冷淡道：“控制不住就骂吧。”
姜莲一张嘴，“你和你那个废物爸一样，连自己心动了谁都不知道？”
说完之后她眼里划过一抹懊恼，“抱歉。”
裴书早已习惯，“没事。”
“这几天有去看医生？”
姜莲叹了口气，“医生说老样子，脑部依然有一团阴影压迫。”
“以现在的技术，他们无法判断那团阴影究竟是什么。”
“我不一定能活多久，你……”
“你还是早点找个妻子吧，至少我想活着看到你结婚。”
裴书偏头看向窗外，没说话。
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。
雨水落在窗户上，顺其而下，映衬着灯光，勾勒出五彩斑斓的水痕。
“结婚？”
他重复着这两个字。
和对方结婚然后像母亲一样控制对方的一生吗？
裴书抬手触碰到了窗户上，沿着一缕水流，慢慢向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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